Shape of the spring

Shape of the spring

看見了微弱的光明

 

夜色,在失意的人眼裡,似乎顯得尤其的詭異。

 

雪兒一個人,王賜豪主席走出了家門。

 

她已離婚十幾天,那顆忐忑的心由平靜轉為迷茫。

 

下一步的路走向哪裡?

 

白天她周旋在人們異樣的問詢裡,展示著她的喜悅。

 

夜晚,她輾轉不眠,徹夜苦思,心裡依然不甘。

 

她知道,如今,她正是人們議論的焦點。

 

猜測,捕風捉影,非議,冷漠,同情,關心,賞識。

 

她領略著人間如此豐厚的禮物,視若無睹。

 

媒人不斷地上門,英文中學介紹一些那樣的人,那樣的人,可笑啊,她只有在心裡哭。

 

難道,我下一步只有與這樣的人?不!

 

她徘徊在夜色裡,忘記了害怕,忘記了鬼怪之說。

 

而且,她竟然有一念在想,如果有異於人類的……

 

她倒期望能向一個異類,或者哪怕一棵樹,天台玻璃屋希望這棵有生命的樹也有思想和聽覺,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可她就是哭不出來,她壓抑著這股委屈,壓抑著。

 

似乎有一個聲音牽引著她,望向月亮。

 

月亮是笑著的,和以前一樣,是的,這樹,這景。

 

只是我變了,不,我還是我,是他們以為我變了。

 

雪兒想喊出來,她還是那個單純的雪兒,只是心裡存下了一段人生,一段別人沒有的人生。

 

是啊,誰能想像,也許這段經歷,是上帝賜予她的寶貴財富呢!但此時的雪兒,還沒有能力將這財富包好,存放好,散落的它們淩亂的攤在心房裡,nu skin 如新令人不知從何處下手整理。

 

倚在一棵樹身上,感覺到了些許的溫暖,難道樹也在憐憫著她?

 

使勁地把那些回憶裡的畫面趕走,就像決然的離開一樣。其實哪是決然啊,那一次次的猶豫與不舍……她的眼淚決堤而出。閉上眼睛,她把手放在胸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似乎有一個心念強烈的壓住了所有的心霧,對,既然已然成為眾目所注,那麼,我就繼續去走一條異于常人的路,因為,只有這條路,才讓她看見了微弱的光明。

 

明天就去縣城育青中學看看,那是一所重點招收復讀生的學校,有好幾個同學就是從哪裡飛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