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pe of the spring

Shape of the spring

一種久違的靜謐安然


冬日向晚,暮靄沉沉,山色蒼芒朦朧,大團大團的墨雲重重疊疊,儼然雪意涔涔。街燈微暗薄明,樹影斑駁陸離,街道上人煙稀少,廖若寒星。家家戶戶已是燈火遲遲,粲然輝映。一種久違的靜謐安然漾開了層層的漣漪。
時光一如既往,悄無聲息的滑過指尖,途徑不堪回首的過往,抵達黯然失色的心扉。午夜時分,不孚眾望,零星公開大學 課程的雪花如期而至。他一路踏山涉水,櫛風沐雨,日夜兼程想必是為了與大地久別重逢。宛若是奔赴一場朝思暮想的約定抑或是兌現曾經年少無知輕易許下的諾言。稍頃雪意漸濃,大片大片的雪花,紛至遝來,穿過天空依偎在街燈的身旁,翩躚起舞、顧盼生姿,由於璀璨耀眼的燈光與起舞弄影的雪花交相輝映,一圈圈彩色的光斑向四周氤氳升騰,光彩奪目、美輪美奐,像棲身於粉妝玉砌的夢境一般,又像沉浸在遙遠的銀裝素裹的雪國。
“千里雪飄,萬里冰封”。皚皚白雪是北國冬季一道別致的色彩,無需刻意去標榜,抑或濃墨重彩去渲染。雪花越過都市的繁華與喧囂,落入粗茶素衣的平常百姓人家。平日裡無人問津的幽深逼仄的小巷,霎時也燦然生輝。小巷的深處則是一排排,鱗次櫛比的低矮陳舊的瓦房,與江南探索四十的黛瓦白牆、花街柳巷比起來,北方的巷子雖有些不解風情卻顯得規規矩矩、安分守己。
時光沖淡往事,積雪湮沒塵囂。大地依然在沉睡,四周萬籟俱靜,就連鳥獸蟲魚也都銷聲匿跡。誠然,在許多作者的筆下愛情是永恆的主題,不變的旋律,相濡以沫、白頭偕老都是生命最終的歸宿。但在如此良辰美景下,兀自筆端心間不敢觸及愛情,誠惶誠恐愛情會大煞風景,畢竟“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愛情多半是道聼塗説、無跡可尋,愛情形同虛設,愛情終究是幻影。 若時間追不上白馬,就讓雪花在我掌心安然融化。 光陰裡沉澱下來的耿耿於懷、淺淺的芥蒂,在掌心的余溫裡似乎都可以渙然冰釋,於是我們終究明白,無論世事如何變遷、滄海如何變成桑田,但始終如一的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昨天,也沒有到達不了的明天。
窗外雪花漫天飛舞,如泣如訴。窗戶的玻璃上也結出了一朵朵銀白色的,呈六角形的,玲瓏可愛的冰花。世人為冰花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未央花。更令人喜出望外的是一串串晶瑩剔透,閃閃泛光的冰柱已悄然懸掛在古老的屋簷下,有的凝神諦聽雪語呢喃,有的遊目騁懷遙望森林。據說這種冰柱十分罕見,大約每十年才有一次。遠處的蒼松勁柏藏匿起往日鬱鬱蒼翠的綠色,也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枝椏托著大團大團的雪白,花開成簇。聽聞青山寺裡的禪花在青燈古佛、經音梵唱的耳濡目染下,也開出了輪回的味道。在我的心目中與此風韻優雅的景致休戚相關的大抵只有《古都》裡的千重子小姐,她溫婉可人,笑靨如花、心地純潔善良,對待父母依舊是百依百順,其二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忘憂河上的那朵青蓮。她冰清玉潔,不染纖塵。委實,世間惟有這兩種女子可以與聖潔美麗的雪花相提並論。
大雪籠罩著夜幕下的天空,雪花輕盈,她以曼妙的姿態舞動著彩蝶般的羽翼。 雪花是冬天最美的花朵,她無需含苞吐蕊即可悄然綻放,她的風度溫文爾雅,她的美麗驚豔動人。她是落入凡塵的天使,像柳絮、像梨花、像變幻的精靈,紛紛揚揚親吻大地,淨化心靈。 窗外冰天雪地,室內卻暖意融融,擱置在窗前的那盞小橘燈,散發著微reenex 好唔好弱的光芒,燭光搖曳,燭淚婆娑........